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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吗？”
“王家竟然被人灭门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位殿下干的？”
“不能吧！那位这段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就是你们不懂了，越是那么做，就越有可能是他。这叫什么啊！这不明摆告诉别人，我没出门，不要怀疑我吗？”
“有道理！”
消息瞬息间，传遍了整个明都。
最为天子脚下的城市，这里充斥着各种人物，别说府衙没有可以按下这件案子，即便是想按，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可能不泄露出消息。
消息在短短半日，便传开了整个明都，而这些议论的方向，则异常统一的汇聚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秦王殿下。
当天的阿房殿，雷霆之怒，天雷轰轰。
“查……”
“张振河，朕限你七天破案。七日后，要么你交上凶手，要么，你就把你的官印交上来。”
“诺……”
即便收到了很多消息，但朝堂上，所有人似乎都忘却了秦凡一般，默不作声，谁也没有提起秦王两个字。
反倒是“黑冰台”这个陌生的名字，开始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不光是朝堂，就连民间也渐渐传开。
“杀手界，只听过暗楼，红花坊，从来没听过有什么黑冰台啊！”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但凡有人组建出大型的杀手组织，都会祭刀扬名。只不过这次倒霉的是王家，成了黑冰台的祭刀对象罢了。”
“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是那位殿下所为呢？”
“兴许这就是那位殿下建立的暗势力也犹未可知啊！”
消息在蔓延，恐惧也随之伸展。
次日。
黄玉卫城驻城统帅王伯年一家被灭门，死状与王阁老一般无二。
同样是死寂无声，同样是细管引血。
啪……
阿房殿内，秦禹将满桌的奏折掀翻在地，雷霆之怒让所有人不敢动弹。
这下，就是傻子都知道，这是一个极为庞大的组织，但具体多强大，他们依然没有一个轮廓。
这一天，满朝大臣心中都盘旋着一个名字，但依然没有说出口。
第三天，建州王氏门阀惨遭灭门。
死状一般无二，无一生还。
“这让我想起了秦王刚回来时那场灭族屠杀。”
“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定然是他了，只有他才会如此疯狂。”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建州距离明都十个州郡，光赶路都要半个月。秦王殿下才回明都半年未到，怎么可能建立如此庞大的势力。”
“我听说，黑冰台已经公开宣言接收刺杀任务了，可惜，就是不知道如何联系他们啊！”
“你就算了吧！像这样的顶尖实力，也只有一些顶尖人物才会知道联系方式。”相同的疑惑，也存在于所有大臣脑中。他们这段时间用尽了所有力量，去调查秦凡，包括在赤明国的六年，包括在黑风山脉的一些事情，事无巨细，但都没有找到丝毫蛛
丝马迹。
就连在黑风山脉组建的势力，也因为太独，被赤明国黑风郡四大家族给灭了。
当然，这是部分官员得到的。还有一部分得到的版本是，黑风寨的势力并没有被四大家族毁灭，而是被灭于一次妖兽袭击，全部阵亡在黑风山脉中段的黑风谷中。
不同于这些官员的信息网，秦禹则是十分清楚，秦凡有这个能力，而且很可能就是他干的。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秦禹眼中闪出一丝危险。
他能容许自己的儿子为了国家稳定，大肆屠杀，但却不能容忍在事情平息之后，还进行如此疯狂的举动。
这样的行为，会明玉国陷入氏族大乱之中，他决不允许。
可是今天，阿房殿上，依然没有人说出秦凡的名讳，所有人都像十分健忘一般，没人提及。
但当第四天，从遥远漠郡传出另一支门阀势力被灭门后，秦禹忍不住了。
因为这次死的，不是别人，却是当朝皇后的母族，漠北王家。
于是这天下午，在众人眼中，自打天水回来后，便没有出过秦王府的秦凡，踏出了秦王府，随行的，有数百家丁护卫。
这当然就是他的两只虎军。
“终于出现了。”
“被杀戮选中的男人。”
“定然是他了，也只有他才有理由报复王家。”
“因为王广年大人公开反对他，所以他便残忍的杀害了王氏一族。”
独自一人，踏入皇宫，踏入阿房殿。
所有人都纷纷往旁边靠了一些，生怕触怒了这位“嫌疑人”。
“拜见陛下。”
秦凡无比冷静，仿佛没看见众人的眼光一般。
“你可知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其实秦禹此刻心里也是有些虚，他相比别人，更知道秦凡的底细。虽然梅花卫的存在不清楚，但黑风寨的那些悍匪，他是知道的。
只不过他得到的消息是，黑风寨在黑风谷中全军覆没。可即便如此，对于龙胆军和那陷阵营，他也是知道的。
“不就是以为我是杀害王家的凶手吗？”
秦凡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是吗？”秦禹逼问道。
秦凡陡然眼神一厉，直视着秦禹。
他从自己这位“父皇”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一丝杀机。心中既是好笑，又带点无趣。
果然，皇帝都跟书里写的一样，充满了猜疑。虽然这份猜疑是对的。
“不是！”
秦凡坦然的回答。
即便是敌人，也被他这肯定坦然的语气说的有了几分信服。
“如何证明？”
秦禹猛地站起，怒目看着他。
秦凡不由皱眉，看着上方的秦禹。
说实话，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角度，如果位置颠倒一下，兴许会更好一些。
“你在质问我吗？”
阿房殿内，一片哗然。
他们从没见过有如此狂妄之人，竟然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与陛下对视对峙。
“大胆。”
“秦王殿下，慎言。”
“无君无父，你还要如何？”
“陛下，秦王殿下屡犯圣威，当严惩。”
“都闭嘴！”
秦凡猛的大喝，大殿都震颤了一番。
“一个个哔哔哔哔，吵得我耳膜疼。”
顺势掏了掏耳朵，再次看着上面的秦禹。
虽然天水郡一事后，他对明玉国有了一定的感情，对坐在上面那个皇帝，有了一丝丝的好感，但不代表他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对方的儿子。
他是秦凡，穿越而来的亡命徒，对于这点，他从未想过要改变。
所以，即便对其有好感，也不代表秦禹能盛气凌人的来质问他。
虽然，那事儿是他干的。
两人对视良久后，秦禹猛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好，朕便知道，你不会如此荒唐。留下来吃饭吧！回来这么久，还没有在宫里吃过饭呢？”
秦凡直接无语。
这个台阶，真尴尬！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