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乱入的过往(世子)3

莫轻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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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的乖孙儿,今天就要见到爹爹了,高不高兴呀?”银丝满头的老夫人搂着乖巧的孙儿,平日里再不苟言笑,今天因着孙儿要见到父亲的兴奋被感染,露出几分笑意。

    “祖母,爹高高,骑大马,威风凛凛。”小人儿昨天大半夜没睡,一直缠着管家伯伯给自己说爹爹的事。

    祖母摸摸孙子的包包头,和蔼地点头:“对,倾儿的爹爹比你皇帝伯伯还高,骑大马,上阵杀敌,威风凛凛。”

    小孩儿眼里露出向往,一旁年轻的母亲眼里也露出点点笑意:“待会儿你自己跟你爹说,让他带你骑大马,他要不肯娘亲给你收拾他。”

    小人儿乐的直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急着朝一边管家喊:“砚台,砚台!”

    管家笑呵呵:“世子莫急,早就备好了,就放在咱们世子书桌上,待会儿侯爷看到世子写的大字一定会夸咱们世子的。”

    小人儿有点害羞,躲回祖母怀里,也在想象高大的父亲待会儿会怎么夸自己,自己要谦虚说写的不好,然后把砚台送给父亲。

    老夫人握着孙儿细细的手腕,有些微肿,心里有些不忍,为了能得到素未谋面的父亲一句夸奖,小孩子都一连好些天偷偷半夜起来练字。

    “怎的还没进门?不是大半时辰前就进城了吗?”老夫人转头朝管家道,“再去看看。”

    管家应声跑了出去,只是刚出大门没多久又回来了,脸色乍青乍白,嗫嚅着说不出话。

    “这是怎么了?”苏夫人放下茶盏,脸上的笑慢慢消失。

    “人呢?”老夫人脸色也开始沉下来,护着怀里孙儿没让他看到。

    “回,回了,就在门口,门口,”管家想说就在门口杵着不敢进呢,不过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门口有了响动。

    管家闭闭眼退到了一旁。

    小人儿转头,他从来没见过那么高的人,大门在他进来时都显得窄小。

    下人们跪地行礼,那个冷硬的男人左手刀右手鞭,堵在门口,不知忘了继续走近还是怎么的,只是站在那,直直地看向老夫人怀里的小人儿。

    小人儿头一回知道戏文里那个大马金刀,号令三军,犹如天人的大元帅不是哄人的,他的父亲就是那样英雄神人般的存在,随即欣喜若狂地挣开祖母怀抱,向爹爹扑着跑去,他的爹爹终于回来了,再也不用被程云他们嘲笑没爹了,也不要去讨好皇帝伯伯了,他的爹爹比皇帝伯伯还高还厉害,就让皇帝伯伯喜欢程云去吧,他不稀罕了。

    “哈哈格格”小孩子欢快的声音让一个院子的人都感觉到幸福,老夫人沧桑的眉头也舒展许多,苏夫人嘴角也微微扬起,唯有趴在地上的老管家突然眼一酸,心疼小主子不已。

    “爹爹?”冷硬男人的裤腿被人拽了拽,一个更小更黑点的小孩子从后面冒了出来。

    冷硬男人浑身僵硬,铁骨铮铮的汉子刹那脸色死灰一片,刚刚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刚刚准备蹲下的身体扭曲成亘古不化的风蚀岩一般。

    紫色的小团子脚步慢了下来,眼里闪过好奇,盯着那个靠在男人腿边的那个小孩子,那个小孩一个劲问着那个高大男人:“爹爹,他是谁?我不要,待这里,爹爹,回家,普儿要回家。”

    紫色小团子茫然地回头看跟上来的母亲:“娘?”

    苏夫人格外镇定,虽然唇色已经失了血色,但还是温柔地蹲下来,搂着迷茫的儿子:“娘在。”

    小团子趴在娘亲柔软的怀抱里好一会儿没动静,院子里安静得可怕。

    男人腿边的小孩怕怕地看着跺着拐棍想过来,却浑身发抖无力得只能被下人扶着的老夫人,揪着父亲的腿颤抖地说:“爹,爹爹,回家,普儿怕,回家,呜呜,回家。”

    紫色的小团子突然醒过来似的,猛的推搡着母亲的怀抱大吼大叫:“娘骗人!骗人!他不是爹爹,不是我爹爹,他是别人的爹爹,他不是!不是!娘骗人,骗人!你们都骗我!骗我!”

    苏夫人死死搂着儿子,小孩子力气不大,但也不小,打到身上还是很疼,只是这点疼并不能让她松开她的儿子。

    “倾儿乖,乖,娘错了,娘不该骗倾儿,他的确不是你爹,乖,乖啊,娘会给你找回来一个真正的爹爹的,他真的只有我们倾儿一个宝贝,乖啊。”苏夫人语气温柔而坚定,慢慢将怀里的孩子安抚下来。

    “馨儿…”冷硬的男人嗓子眼里像是卡了几层风沙,乞讨似的又将身子佝偻了些,将手又往前伸了一些。

    苏夫人只顾低头哄着孩子,仿佛没听到。

    “倾,倾儿。”男人喉间呢喃了几回才将大儿子的名字珍而重之地唤出来。

    “你滚!”刚被安抚下来的小人儿又炸毛,回头瞪着圆圆的大眼,泪光在打转,就是不肯掉下来,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冒充自己爹爹的人,“谁许你喊本世子的名字了,我家不欢迎你,滚!快滚啊!不然本世子让皇帝伯伯砍了你的头!”

    如遭雷击的男子缓缓垂下了那双风沙糙不穿,唯留满伤疤的的大手,身后家将头一次看到这么不堪一击模样的元帅,纷纷喊了声:“元帅。”

    紫色团子一听“元帅”,小脸上的愤怒慢慢褪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和他母亲脸上一模一样的倔强与镇定。

    苏夫人抱起儿子,头也不回地绕过堵在门口的男人,往门外走去。

    母子俩一出门,高塔般的汉子“噗通”一声,跌跪在地,元神被人抽取一般。

    “孽,孽子!”老夫人好不容易走到儿子跟前,怒从心起,却又找不到出口,“噗”一声,一口心头血喷出,喷了儿子一头一脸,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老夫人!”下人们惊叫。

    “祖母。”刚上马车的小团子听到祖母不好,眼泪吧嗒吧嗒下来,挣扎着又下了马车,回头看母亲却没下来,“祖母,我要看祖母,娘,娘先给我去找爹爹,我看完,看完祖母,就去找娘。”

    苏夫人指甲掐到肉里,瞪着眼,半天没眨过一下,对着儿子点了点头,放下了车帘的瞬间,泪如雨下。

    小团子看马车走了,倔强地把眼泪擦干净,他的祖母被那个骗子欺负了,家里就只有他一个男人,他不能哭,不能软弱,他要回去把那个坏男人赶走才行。

    “母亲!”苏靖跪着膝行到老夫人身边,抓着老夫人的手,不顾血泪,痛声喊着,“母亲,儿子不孝,您打儿子,求您了,您打儿子一顿吧,儿子求您了!”

    半昏迷的老夫人手背青筋暴起想要从儿子手里挣脱出来:“滚!滚!倾儿,我的倾儿。”

    “滚呐!”浑身冒火的小团子,跟上了战场不打算再活着回去的战士似的,战斗力爆棚,炮弹似的冲进来,抓着旁边花盆里石子泥土就往那个跟座大山似的男人身上砸,“不许你欺负我祖母,快滚!滚!”

    男人含着泪转头,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扔了一嘴的泥。

    “滚!这是我家,你滚回你自己家,不许来我家欺负我祖母,滚——”小孩子的恨意总是直白得让人不忍心责备,也更加伤人心。

    “世子,侯爷是你父亲,怎可如此无礼!”一直安静跟着男人身后的粉红色衣裳女人带了点气愤,上前想阻止小孩。

    管家眼疾手快地护在小孩面前,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着:“世子别恼,大夫马上就到,老夫人不会有事的,求世子别恼,别急坏了身子。”

    粉红色衣裳的女人脸色变换一会儿,又默默地退到了后面。

    小团子恨那个男人,但管家伯伯对他很好,挡在他面前,他也不好再扔东西,就喘着大气慢慢安静下来。

    男人目光再次黯淡下来,盯着地面,定定说:“来人,先送表小姐和小少爷去别院。”

    “侯爷。”粉色衣裳的女人脸色一下子白了,初时的一点沾沾自喜和奢望彻底破灭,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凄声喊着,“你怎这般狠心,普儿可是您的亲生儿子!”

    “表小姐请。”管家瞬间精神,带着几个家丁就要送着粉色衣裳女人母子出门。

    一直缩在粉色衣裳女人后面,盯着那个耀武扬威的小团子瞧的小孩子,突然“哇”地大哭起来,然后粉色衣裳女人也蹲下来跟儿子抱头痛哭。

    最后那母子还是被送到了与侯府一墙之隔的小院子里。是苏靖亲自送过去的。

    小团子看那一家人出了门,以为那个男人被自己打败了,丢盔弃甲逃走的,就骄傲蹭着慢慢好转的祖母的手:“祖母,我把坏人赶跑了。”

    “哎,倾儿最厉害。”慢慢清醒过来的老夫人摸摸孙儿的头,神色满足而欣慰,“为了祖母,特地又回来,打败坏人了。”

    “嗯,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要永远保护祖母和母亲。”小团子坚定地说。

    老夫人笑着笑着又吐出口血,众人又一阵手忙脚乱,直到老夫人喝了药才算安歇下来,小团子一天下来情绪起伏太大,精神也不大好了。

    “祖母要歇会儿,你也去睡吧。”老夫人看着床边强忍瞌睡守着自己的小孙儿,满脸爱怜,“明日就去找你母亲,多陪陪她,祖母不打紧。”

    “娘肯定去太后那了,很安全,但是,那个男人,会不会明天又来?”小团子很严肃,非常痛恨欺负祖母的人,祖母身体一直很好,可现在也要吃苦苦的药了。

    “不会的,他不敢再来,这个侯府是我们倾儿的,但凡进了这个门的,都得是在我们倾儿面前乖顺的,不然只管打杀了去,倾儿,记住祖母说的,做人呐,可以不计较,但绝对不能让人觉得好欺负,日后有人欺负到你头上,只管打回去,你是咱们苏南侯府的世子,苏南侯府是整个西罗的顶梁柱,只要不出了西罗,咱们倾儿只管顺着性子来,就算,就算闹出了西罗,也不打紧,横竖,横竖,你爹之后,怕也找不到,旁的人,愿意拼命护着,护着姓程的了,去吧,乖孩子,祖母只望你顺顺利利高高兴兴的长大,孝顺你母亲,她是个好母亲好媳妇,祖母啊,这辈子,最高兴的,就是有她这样的儿媳妇。”老夫人一口气上不来又咳嗽好一会儿。

    管家哄着小团子,让他不要再惹着老夫人说话,也不要在这守着,不然老夫人肯定睡不踏实。

    小团子一步三回头地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他明天还要去看他娘,他娘今天肯定也被那个骗子吓到了,他要好好安慰一下。

    ------题外话------

    寒默《病娇男神影后萌妻》

    “先生,不好意思,昨晚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锦晨安说着递出银行卡,“这是给你的补偿!”

    锦晨安后悔死了,酒后竟睡了他。

    传闻,他弱不禁风,两天得往诊所一次,一个月得进重症监护室一次!

    他清咳一声,一脸病态的苍白色,

    “我身体……”

    片段:

    “不要了,我下午要去拍戏呢。”

    锦晨安推了推黏在身上的人,这哪是病娇先生,分明是一只喂不饱的恶狼。

    晚上缠着自己也就罢了,大早上的还不放过。

    他一个动作便附身上去,意味深长的抚着她绯红的脸颊,“是拍戏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话未出完,便讨好似的吧唧吻了下那魅惑的脸颊,笑盈盈的答道,“当然是你重要!”

    “嗯,我接受了!”

    魔爪开始乱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