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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外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城外，一片荒郊野岭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巨人的尸体，少说得有二十巨，最大的有七八十米高大。
除了巨人的尸体外，还有马匹的尸体、人类的尸体。
这里刚经历过一场战斗。
存活下来的人类只剩下三人，三人身着黄色马甲，踩着流光线条的机器，勉强飞在半空中。
几分钟前，他们一伙人绝望的被巨人所包围。
被路过的张小凡等人所救，见到张小凡等人能够凭空站再虚空之中时，三人皆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球，张大了嘴巴。
这很不可思议，全城能够做到这样的人，不出十位。
基本都是各个顶尖攻坚队的强者，然而，这里却忽然六位齐出。
这太可怕，也太惊人了。
一番了解过后。
忽然交换了消息。
张小凡等人才知道，这里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塔外有一个世界，在不少人的认知中，天塔就是他们唯一的世界。
但是，却在所谓的传闻中，流传着，穿过天塔之巅，便能够到达另外一片世界。
并且，这个种族的所有人都在为此努力着。
每一代的人为了攻略更高的天塔层次。
建立城市、建立教育机制，完善基础措施，研究天塔崩塌规则。
这样的模式，似乎是延续了好几百年。
以至于不少人在身边同伴的不断死亡之中，放弃了对天塔的追求，对所谓传闻的追逐，只是按照着老一辈的模式，运转着这个不知名的种族。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诞生的……
张小凡一时间联想到的，是贤者之石。
贤者之石的制作，是燃烧了数百万人的生命而成。
天塔的主人如果想要用重组阵法，打开蓬莱岛的话。
那应该随时都可以将这些人献祭掉，何必大费周章，从世界各地引来他们这群天人境、内劲巅峰境呢？
难不成是因为担心数百万人的生命不够献祭？
应该不至于吧……
“太好了，爷爷们开阔出来的未来，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三个人忽然就哭了起来。
他们多么担心，有一天天塔被攻略了，然后得知天塔之上变得顶端，没有所谓的世界，那就相当于他们几代人的努力被否定了。
张小凡心中怀揣着疑惑和不安。
从这些人的口中得知，这里的顶级攻坚队‘风林火山’中，有着对天塔之上上百层的传送位置的记录，每攻略一层，就会有人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下来。
于是。
张小凡众人进城。
风林火山的根据地很好找，索要传送向上层的记录时。
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冲突，但是风林火山的人在见识到张小凡等人实力的时候，乖乖的将攻略出来的传送阵位置拿了出来，当然，是交易。
一路人，众人见到了诸多新奇的，令人感慨不已的画面。
街上，有些学生正在讨论着学习的事情。
“完蛋了啊！月底就是灵能测试了，文科方面的，我还没有复习呢！”
“这么简单的东西，稍微看一看就会了，不就是杀巨人的各种方式吗？这种东西还用复习？”
“真好，这就是学习天才吗？可恶啊！不过话说回来，高考之后，你决定进入那个攻坚队了吗？以你的成绩，一定能够进入顶尖的‘风林火山’吧，真好啊……”
“风林火山，可是任何一个高考生的梦想啊。我当然想进去。”
张小凡等人只觉得奇异。
外界学生学习的知识，大多是对国家对社会有所理解，并树立起正确的三观，从中培养爱好，为日后的工作做下铺垫。
这里的学生学习的是如何猎杀巨人，如何生存，毕业之后相当于直接上战场。
这让众人的内心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车水马龙的街头。
“欸，老婆，我刚下班，要给你买点什么吗？巨人腰子？好，说起来啊，今天在风林火山中遇到了有意思的事情，天地那两个攻坚队，攻略的天塔没几层，还敢叫嚣风林火山，交出资源场地，负责人将战绩一拿出来，那些人灰溜溜就跑了，笑死我了，跳梁小丑也就是这样了。”
丈夫给妻子打着电话。
在这里，攻坚队似乎类似于外界的公司。
上班是处理攻坚队猎杀巨人，以及猎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日常闲谈不是优美的风景，好吃的食物，而是生存、猎杀的相关事项。
“爸妈！我成为风林火山的保送了，能够上第一线去猎杀巨人了！”
“好好！儿子总算是有出息了。”
上前线，战死，是一项光荣的事情，很少人为此感到恐惧。
“欸，兄弟，我投资的攻坚队破产了，很难受，出来陪我喝一顿吧。攻坚队的人全战死了，想要吸收到新鲜血液又很难，有天赋的学生，还有强者，都会选择去风林火山，欸，我早该想到的。”
生活也好，工作也好，生产的物品也好，经济运转也好。
任何一点都离不开巨人，突破更高一层的天塔，仿若这些人的一切，都是为了屠灭巨人而诞生，这完全就是一个为了灭杀巨人而诞生的种族。
这让众人感觉格格不入，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有着一条深不可测的沟壑。
而此时的风林火山攻坚队，刚攻略完成九百层的BOSS。
轰！
两百米巨人的身躯轰然倒地。
“终于成功了……”
艾耶华·艾仑带着全风林火山的十几个精锐，在付出了一半人的性命之下，他们终于将守护者上一层通道的BOSS杀死。
剩下的七人没有欢呼，没有对死者的忧伤，只有诡异到极致的平静。
他身上穿着的，黄色马甲，马甲内是合金铸就的特殊装甲，装甲有不少凹痕，身后则是一席黑色披风，能够助他飞行。
“天塔上面，真的有另外一片世界吗？没有崩坏，没有巨人的和平世界……”
艾耶华·艾仑的义妹，艾耶华·四笠的双眼中蕴含着的，不是希望，而是深沉与无感，天塔的层数就好像是无穷无尽的，无论他们怎么追赶，怎么突破，总是会有更强大的敌人在更高一层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