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安娜不见了

司空静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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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

    顾忆深留下来陪了陆子芽一整天。

    她身上的疤痕,似乎并没有留下太深的痕迹,医院的缝合技术高超,而陆子芽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

    考虑到陆子芽不能受寒,江淼淼提议的庆祝晚会被他延后了一段时间。

    这天,顾忆深特地买了小礼物回来给陆子芽,和魔术、娱乐有关,陆子芽看着小玩意,心情变好,也没之前爱一个人闷着。

    但是这不过是陆子芽强颜欢笑罢了,拼命保肚子里的这块肉,突然就没了,搁谁都没办法立刻走出这个坎。

    顾忆深回来看她,她一人在沙发前坐着看卡片,就走过去看,把卡片夺过来:“写了什么?”

    “没什么。”陆子芽伸手去抢。

    但是顾忆深早已看到生日贺卡两个字。

    那是给孩子写的贺卡,全一色的黑白风,孩子死的那天,正是他的出生之日,既痛苦又没办法高兴的日子?

    顾忆深坐下来,扶好女人缩成弧度的肩膀:“想他了,怎么不告诉我?”

    “偶尔想想。”况且如果让你知道估计又该瞎担心了。

    孩子毕竟不是顾忆深亲生的,他死了,说到底,顾忆深心疼的只是她,而不是孩子。

    顾忆深顶住她的脑袋,揉揉她:“所以这几天,你就织了这么多毛衣。”

    “嗯,算是吧……”陆子芽无奈地摇头:“有件事……”

    “你说。”顾忆深拧眉。

    “我想给孩子立个碑,就修在爸爸墓前。”陆子芽淡淡道。

    顾忆深一听,当即摇了摇头:“只能在巽川馆。”

    “我已经不能进顾家大门,你这么做,是故意的吗?”陆子芽一时气不过,拿起桌上的字典来看,眼眶里还是唰唰的红肿。

    孩子没了,她看了好几天汉语词典,想给孩子取个名字,想给孩子做个墓碑,就这样而已。

    “我这也是为你好,一想到孩子,你心里一定会难受。”顾忆深把女人搂过来,手指轻轻一抹,给她弄掉眼泪。

    陆子芽撇开他的手:“这件事,我自己做主,他不是你的儿子,你无权干涉。”

    但是很快,顾忆深却冷冷地说:“我已经把孩子的骨灰埋在巽川馆后院了。”

    “什么?”一巴掌,立刻掌掴下去。

    陆子芽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凭什么连一个死去的人也要夺走,不给她一丝念想。

    顾忆深马上扣住了她的手,哪能任由她再打下去,明明没力气,打得像空气似的,别再动怒了:“直到有一天,你答应嫁给我,我会让你见孩子。”

    顾忆深这句话,也刻意给陆子芽留下了一丝悬念,如果她真的能猜到,或许他的担心,也就是多余的了。

    “好,我答应。”陆子芽却是当即冷哼出声,孩子已经没了,她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听到了如此不得了的消息,顾忆深可不打算放过她。

    说时迟,那时快,顾忆深飞快夺过女人手里的卡片扔到一边,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忆深,等、等等……”陆子芽感觉到重力压迫时,浑身一阵燥热,她将头拗向一边,被男人硬扳了回来:“我、我不舒服,以后、以后好吗?”

    “我忍耐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孩子生下来,怎么可能再忍下去:“这次,不会放开你。”

    陆子芽的脸颊泛红,浑身开始无力,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自己的一点就着的毛病越来越重,猛推男人一点用都没有,干脆打起了退堂鼓:“等我身体好了,再、说,手臂、疼、疼。”

    “疼……嗯?”顾忆深拧眉,又是摇头:“不行。”

    这时,身下的女人握紧拳头,低低的求饶:“一次,你就放过我这次?”

    “你自己说的,到时候我会把你弄哭也说不定?”也意识到女人身体的确不太好,所以欲求不满归不满,更多的还是心疼。

    这女人要是爱惜自己,他就要放一万个心了。

    顾忆深揉了揉女人的手腕关节,从她身上退开,整理好皮带后,把外套脱掉进了浴室。

    因为刚刚这么一闹,他浑身的燥热还没消褪,冲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还是觉得滚烫的热。

    现在可是冷冰冰的天气?

    陆子芽呆呆在了浴室门口等了半晌,这男人怎么还不出来:“忆深,你好了没?我要上厕所。”

    “再、等会儿。”一听到陆子芽的喊声,顾忆深更是心跳加快,很快关掉水龙头,花了几分钟把衣服穿上。

    顾忆深打开门,没第一时间去看女人,他怕自己再像刚刚那样兴奋起来,于是拿了外套,飞快走到陆子芽身后背对她:“我、先回公司。”

    “小心点。”陆子芽关上门。

    顾忆深走到门口,又是一定,一脸黑线地抱住额头,然后很快上了车。

    真怕刚刚没忍住,就把那女人给吃了。

    之后,顾忆深没敢再进茶室,让顾芬芳花费了大半的精力给女人调养、补血。

    一段时间以后,陆子芽的身体已经在顾芬芳给的药物调养下好了很多,基本出门都能够顺通无阻。

    事务所迎又来新一天的朝阳。

    陆子芽在茶室休息室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吃早餐时,只见到心瑶一个人。

    把早点摆上桌子,到处去找了一遍,也打电话问方秦,他平常最喜欢黏着安娜一块练拳脚功夫,但是他也说不知道。

    “心瑶,怎么回事,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安娜的消息。”

    陆子芽拨了最后一个电话时还是没有回应,因为这样,反而看着平常最爱吃的东西,一点都没有食欲。

    心瑶差不多吃好后,看了看她,拿纸巾把嘴上番茄酱沫子擦干净:“这个,你要亲自去问忆深少爷。”

    “忆深?”陆子芽好奇地放下筷子。

    也是啊,这段时间,顾忆深一直避而不见的,就是去事务所,问了江淼淼都说他人不在。

    也太奇怪了。

    “今天,他会回来。”心瑶刻意提醒道,不时,又暗下瞄了一眼江淼淼发给她的讯息。

    收拾完碗筷,陆子芽打电话给顾忆深,但是没人接,方秦告诉她,顾忆深派人调查陆子芽那天失踪晕倒的事情。

    陆子芽一听坏事了,想等到顾忆深回来后,亲自去问问情况。

    她中午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电视,一边给死去的儿子织毛衣,马上要过冬了,大家都穿起了棉袄,也想给孩子织一件。

    不久,就听到大老远有车子刹车的声音。

    顾忆深回事务所后,把陆九叔叫到了办公室,还有大家,都心情忐忑地围在门口。

    陆子芽见情况不对,就拉着心瑶去事务所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组长,你、怎么来了?”江淼淼示意所有人注意力集中,看向陆子芽时,拧了拧眉:“心瑶,让组长回去休息。”

    陆子芽当即冷了心瑶一眼,让她退下。

    走到门口,突然听到里面啪地一声,杯子摔碎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争吵声。

    见身后的人想通报她来了的事告诉顾忆深,陆子芽横出手阻止他们,摇了摇头,求他们不要这么做。

    陆子芽把耳朵凑在门边,听出是陆九叔的声音,他们两个怎么会突然吵起来。

    办公室里,陆九叔捡起地上的碎片,不断跟顾忆深求情,说,“这次子芽早产的事,真的不能怪安娜。”

    话音却每每被顾忆深打断:“如果不是她保护不利,子芽怎么会平白无故失踪,为了这个孩子,子芽付出了多少。”

    他这时,已经收到江淼淼的讯息,陆子芽此刻正在门口,关掉手机,立刻朝陆九叔示意性地点了一下头,而陆九叔,很快眯了眯眼回应他。

    陆九叔装作抽烟后的咳嗽一声,低低道:“可是,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我们大家都没有尽到保护好子芽的责任。”

    “怎么?”顾忆深冷笑出声:“你的意思是,我要把事务所这十八个人全都遣散?”

    “顾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陆九叔看了看门外,瞄到地缝里露出陆子芽的鞋子的影子,心疼地再也说不下去。

    顾忆深注意到不对劲后,起身搭在陆九叔的肩头,暗下拧眉摇头,让他继续冷静下来,陆九叔咬了咬牙,点头叹气。

    顾忆深突然拿起杯子,震在办公桌上,冷声怒骂,“那你是什么意思?”

    陆九叔沉沉嗓子,继续演戏道:“我、我只是觉得这孩子还年轻,来日方长,顾总难道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吗?”

    “机会?”顾忆深冷酷不已,却是笑得更大声:“那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既然安娜负气出走回了月城,不如,就由你把她带回来给我兴师问罪?”

    “安娜去了月城吗?”陆九叔刻意把月城二字说得响亮,看到女人的鞋影步步后退时,才放心下来。

    顾忆深闷哼一声,接着回答:“你以为,她除了月城,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陆九叔刻意走到门口,“那我这就去月城把安娜找回来。”

    话语落罢后,陆九叔刻意打开门,让陆子芽看见,而后,顾忆深突然冷冷地发话:“哦,最后奉劝你一句,走了,就别再回来,我事务所,可不养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