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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萌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我知道，拒绝了华易之后，她现在一心想让我同意霍氏。然而，我却意识到，无形之中，我又被卷进曾经那样的怪圈之中。或许我从来都没有拜托过。
“丽人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我们一定要和他们合作吗？”我不想做任何决定，只想去找于莉莉算账。然而，目前我的处境却让我越走越远。
刘子萌看着我，摇了摇头。
“天使有意和新势力合作。如果他们之间合作成功，必然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威胁。小溪，这件事你必须要做出选择！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如果没有大公司做支撑，很难撑得下去！”她说着面带愧色地看着我，“我知道，丽人今天的状况，我难辞其咎，是我太感情用事，打错了一手好牌，现在却让你来收拾残局！”
我早就知道刘子萌希望我回丽人，因为这样可以给丽人带来很多合作，同时无形中也给丽人找到靠山。然而，我无心于此，只想平静地生活。
可是命运呢，转来转去，还是把我抓了回来。
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天使和新势力怎么会合作的？”我觉得这个不一定。于莉莉恨我，但是她也恨吴丽芳。吴丽芳在高阳身边，所以于莉莉应该不会和高阳合作。
不，高阳去了天使，杨蕊怎么会允许他带着吴丽芳？所以，会不会，吴丽芳不在天使？现在的于莉莉，完全有能力收拾吴丽芳，所以她应该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我只是听说他们两家的公关正在活动，似乎有合作的可能！”
只是有可能而已。我看了刘子萌一眼，她迫切地希望我做出选择。
“我先考虑一下合作的事情！”我没有立刻答复她。这个时候两家公司想要和我们合作，自然要慎重考虑一下了。
她还想说什么，我只是微笑着看着她，让她自己打消这个念头。
我不是不希望丽人好，只是，如果可以靠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靠他们？
她走之后，我便给周丽婷打电话。她现在是李沫白的助理，同时也掌握了一手的情报，所以我想让她帮我打听吴丽芳的事情。我总觉得，摆平于莉莉，吴丽芳是个关键人物。
“林溪，这件事，总经理也知道。”周丽婷在电话里说。
我没听明白，我只是让她打听吴丽芳而已。
“你说什么事？”
“开车撞你们的是于莉莉。”
我沉默了几秒钟，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公司现在事情特别多，所以，我一直没有得到他的指示。”
“我知道了。你那边如果得到吴丽芳的消息，急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没有接着她的话题说下去，因为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到底是李沫白身边的人，调查一个人的速度简直不要太快！不过是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她就发给了我一个地址，并且告诉我，那个女人这几年过得特别落魄。
落魄就对了！
我立刻将刘子萌叫过来，因为我需要用她的车。
她问了我半天，我也没有告诉她我的计划。在事情还没有落实下来之前，我不想告诉她我的打算。
周丽婷给我的地址在临川的郊区，一个破落的城乡结合部，各种人群挤在一起。
一个多层的小区门口，几个北方口音的妇女正在叫卖水果。
我再次对了一下周丽婷给我的地址。真的，我不太信吴丽芳会住在这里。如果不是她说吴丽芳过得很落魄，我根本就不敢相信那个女人会在这里。
“我可告诉你，明天交不出来房租，就给我收拾铺盖滚蛋！”
我刚刚找到一单元的大门，就看见一个中年女人气急败坏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骂，语气极其难听。
我养旁边让了让，总感觉她的嘴里的唾沫星子会溅到我身上来。
“跟老子装良家妇女，老子屁股都比你脸干净！”
那个女人骂的真难听！也不知道是骂谁，脾气这么冲！
我有意把路让给她，她从我身边走的时候，还是怒冲冲地瞪了我一眼。
“看什么看！”她很莫名其妙地骂了我一句。
真是哔了狗了！管我什么事！
为了不惹火上身，我没有理她，直接进去了。
地址显示的是二楼。我便在二楼门口停住，看好门牌号便伸手敲门。
第一遍，没人应答，我又敲了三声，还是没有人应答。莫不是她不在家？
也许她真的不在呢？下次再来吧！
我转过身便准备离开。谁知刚刚转身就看到那个女人气冲冲地跑上来。
“你给我出来！”她从我旁边走的时候力气极大地把我挤到了墙边。今天我真是倒霉，怎么遇到这样的人！
我还在抱怨时，就看到她上去就用脚去踢我刚刚敲的那扇门！
难道她一直说的都是吴丽芳？
我悄悄地往下走了几个台阶，等着那扇门里的人来开门。
“你没钱，怎么不接着去卖啊！你不是市里男人们的枕边宠吗？怎么，老了，卖不动了？跟老娘在这里装吧！”她一边骂一边继续踢门。
我实在不敢相信，这扇门背后的那个女人会是吴丽芳。
她以前怎么着也是悦色的店长，手下管着那么多人，人人见到她都喊她吴姐，怎么现在沦落到这个悲惨的地步。
良久，里面真的有人出来开门了！我悄悄地探出头去看，我要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吴丽芳！
“赵姐，我一定会尽快把房租给你的！”
里面那个凄惨的女声，竟然那么熟悉！接着那个叫赵姐的女人一脚把门踹开。
我看清了，那个就是吴丽芳！
“你既然喊我赵姐，我突然想起来，有一个方法，确实能让你快速地还上房租！”那个赵姐也不关门，就站在门口大声嚷嚷，“你看，这周边都是工厂，里面的工人那么多，你说你以前又是做那个的，反正又不要你出力的，躺着就能挣钱！”
她说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吴丽芳发起火来了便将她往外面推。
“臭婊*子！你在这里装什么纯洁！你以为你以前干什么的我们不知道？怎么的，现在老了干不动了，躲到我们这个地方来了？”那个女人被她推到门口来，却依然不罢手，叉着腰顶着门口大骂，“我看你不会是染得一身病，没人敢要了吧！”
“赵姐，我欠你的房租一定会还给你的！既然说好了明天，现在就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此刻的吴丽芳像一只断了钳子的螃蟹，即便张牙舞爪也没有任何杀伤力。
“明天？”那个女人得意又狡诈地笑起来，“可是我现在反悔了！我今天就要见到钱！”
“什么，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今天，我今天到哪里去弄钱去！”吴丽芳急了。
“弄不到钱？好办啊！”那个女人态度立刻变得恶毒起来，“要不，就去工地上拉客去，要不，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赵姐，你再宽容我一下，我朋友已经答应明天就借我钱了，我求你再宽限我一天吧！”
原来周丽婷说的没错，此刻的吴丽芳果然十分的落魄。
落魄，才好。
这样才有我上场的机会！
“没钱就给我滚！”那个女人说着抓住她的手就往外拖。吴丽芳平日里耀武扬威，可是着的动起手来，她根本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眼看着就要被她拖出大门。
“住手！”我大喊一声便走上去，“光天化日的，你要干什么？逼良为娼吗？”
那个女人看到我，嘴角一横，恶相毕露。
“你是谁？鬼鬼祟祟地在门口转了半天！难不成你们是一伙的！”
“她欠你多少钱房租，你说，我帮她付！”我说着看了看吴丽芳，她看着我的眼神都直了，然后眼神闪烁着想要躲开我。
“吴姐，你不要担心，一码归一码，当年在我落魄的时候，是你扶了我一把，所以今天我帮你，也算是还你了！”我故意这么说，希望打消她怀疑的念头。
果然，她立刻从那个女人手上挣脱，和我站在一边。
“这是要借钱给我的朋友！”
那个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你朋友是吧？好啊，你一共欠了我六个月房租，每个月房租八百，加上每个月的五十块钱水电费，一共五千一。押一付三，所以你还有预付未来三个月的房租两千四，加上你拖欠了六个月的利息！”她说着计算了一下，“你给我一万块钱，未来三个月的水电费我都不收你的！”
“一万！你怎么不去抢！加上利息也不要一万啊！”吴丽芳立刻炸了毛一样。
我看了她一眼，怎么，曾经的红人，今天竟然为了这点钱变成这样。这期间发生了多少事，把这一个个的人都逼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赵姐，你说的拖欠的房租水电费，还有利息，我们都可以给你！”我说着看了看吴丽芳，“不过这预付的三个月嘛，我看就不必了！因为，吴姐马上就搬离这里了！我们不住在这里了！”
吴丽芳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
“搬走？”那个女人鄙夷地笑起来，“就凭她还想搬走？”
“是的！我们明天就搬走！”我再次肯定地说。这个时候我要拉这个女人一把，我没有打算她感激我，可是我要给她报仇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