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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于聊斋顾客的实力划分应该有一定了解吧？”斋主问道。
苏晨点头：“有一些了解。新人、资深者、主讲人、权限者，这是我知道的几个层次，至于更高的层次，我就不知道了。”
斋主跟苏晨解释：“权限者上面还有两个层次，掌控者和元老。这些实力层次里面，权限者是一个分界线，权限者以下，经常出现伤亡替换，但权限者之上的聊斋顾客，却是趋于稳定，不出意外的话，会一直维持！”
“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苏晨忍不住问道。
“权限者为什么叫权限者，因为他们在某个故事世界中掌握着世界权限，有着世界之力的加持！”
“什么？”
虽然隐隐有所察觉，但是听到斋主真的如此解释，苏晨还是忍不住惊讶。
在他的认知里，聊斋里的这些顾客，名义上是顾客，但其实和那些主神空间里的轮回者没什么区别，都只是被任务控制的傀儡。
结果，现在他从斋主口中，却得知有聊斋顾客掌握着故事世界的世界权限，那感觉就像听到被剥削的佃农家里有几十亩地般怪异。
要知道，这只是权限者，上面还有掌控者和元老呢！
苏晨嗓子有些沙哑地问道：“你不要告诉我，掌控者就是掌控了一个故事世界的存在！”
“你想的没错，那些掌控者都是掌控了一个故事世界的存在，元老更是掌握了数个故事世界。”斋主轻轻笑着，“聊斋中的地位从来都不是固定的，就连这斋主的位子都不是固定的，前一任斋主的名字你应该很熟悉……”
“蒲……松……龄么？”苏晨感觉身后冒出细密冷汗。
斋主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苏晨没有询问蒲松龄去哪了，从斋主刚才的话里，不难猜出答案。
“你作为斋主，实力是最强的，权限也是最高的，无论权限者、掌控者、还是元老，在你面前，应该都没有还手之力，为何你不直接杀了他们？这样，你的地位就不会受到威胁了。”苏晨问出心中疑惑。
斋主摇了摇头：“我只是斋主，并不是聊斋的创造者，仍旧需要遵守聊斋的规则，在他们没有违背规则的情况下，我无法直接对他们出手！”
“所以你找到了我，你认为我可以对抗那些掌控世界权限的聊斋大佬？”苏晨皱眉。
斋主摇了摇头：“虽然我认为你很有潜力，但是你现在太弱了，出现在那些人面前，他们一根手指就能按死你。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坑坑那些想要更进一步的主讲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就是所谓的清除者么？清除每一个能对你斋主之位产生威胁的聊斋顾客！”苏晨冷笑。
对于苏晨带着讥讽的话语，斋主不以为意：“那你意愿成为清除者么？”
苏晨毫不犹豫：“我拒绝！”
继续做聊斋顾客，只是斋灵通过任务控制的傀儡，成为清除者，却是斋主的傀儡。
相比之下，苏晨更愿意成为斋灵的傀儡，毕竟斋灵没有自我意志，完全按照规则运转，斋主却是一个有着自我意识的存在。
至于斋主刚才所说的，他要上行刑使黑名单，被所有的行刑使追杀，虽然处境极为危险，但毕竟不是绝境。
当然，最主要的，在没有违背规则的情况下，斋主无法对聊斋顾客出手。
拒绝之后，不等斋主说话，苏晨就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看到刘涉川的遭遇，难道你就没有担心吗？”斋主的声音从苏晨的身后传来。
苏晨猛地转身，冷冷地看着斋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斋主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知道你为了保护家人，已经半年没有回去过了，你这样做，的确可以避免其他聊斋顾客发现你的家人，但你的家人只是普通人，在这个社会中，他们的自保能力有限，你确定他们能平安一辈子？”
如果在之前，苏晨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能，但经过了刘涉川儿子的事情，他却是不敢肯定了。
“就算他们能平安一辈子，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们辛苦一辈子，而你却住在一万多平米的宅院里，享受着奢华的生活？”斋主继续笑着道。
苏晨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清除者或者叫筛选者，算是聊斋的正式员工，作为员工家属，你的家人会受到特殊照顾，任何聊斋顾客，都无法得到你家人的消息，你可以随意和他们相聚。”
苏晨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答应你！但我保留拒绝任务的权利！”
斋主笑着点了点头：“可以！”
片刻之后，苏晨从雅间中走了出来，化作白光，消散在聊斋之中。
雅间之中。
光点凝聚，在斋主旁边化作一本巨大厚重的书籍。
斋主伸出手，在书籍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看着苏晨离去的身形，轻声自语道：“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斋灵磨蹭了斋主的手几下，就像是撒娇的小猫小狗。
……
看着周围大片的废墟，破碎的地面，苏晨轻轻咳嗽了两声，在心里联络斋灵，花费了两百故事点，将这些水泥和建筑恢复原状，顺便将周围那些隐藏着的围观群众的记忆抹去。
也幸亏是在白天，酒吧街人少，要是等到了晚上，这里热闹的时候，苏晨想要抹除战斗的痕迹，怕不是要花费几千故事点。
咳嗽了两声，苏晨在马路牙子上坐下，催动体内血刀的力量，驱逐附着在伤口上的剑气，恢复自身的伤势。
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酒吧的门被推开，刘涉川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苏晨的伤势，他的面色一变，快走几步，来到苏晨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咳咳，对手不止一个，他还有三个同伴埋伏在周围！”苏晨笑了笑。
刘涉川道：“那你为什么没联系我。就算我帮不上忙，也能带着你逃跑吧！”
苏晨摆了摆手：“那林天霜带着三个同伴，还埋伏在一旁，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跟你没多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