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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珊珊看着她变戏法般地掏出礼物，有些咂舌，双唇蠕动着，正想说些什么。
余光便瞥见了走在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男人。
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她身穿一身居家服，平整得没有一丝皱褶的长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线条格外的笔直。
再往上看，是一双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此时正因他的动作微微摇摆着。
祈辰离一步一步地踏着没有丝毫灰尘的楼梯往下走着， 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
鼻梁下夹着一副眼镜，却无法遮掩住他眼里流出来的冰冷。
“还是女孩子心细啊。”
言老摸着手上的玩物，有些爱不释手。
“哥，你忙完了？”
莫小殇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一笑。
不动声色地把隔壁的一张沙发都霸占了。
而祈辰离只能选择与陈珊珊同坐在一张沙发上。
陈珊珊整个人都有些坐立不安，脸上烧红。
五年了吧，她对他，还是那么的容易害羞。
外头抬头看了下时间，便说道，“我这把老骨头，不比当年了，你们年轻人先聊着，我午休了。”
“外公，我扶你去。”莫小殇自告奋勇。
莫小殇拼命地像陈珊珊使眼色。
要她彻底拿下祈辰离。
陈珊珊次数脑袋已经当机了，乱成一团。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陈珊珊左手捏着右手，眼睛不知安放在那里，整个人都显得惴惴不安。
嘴巴微张，双唇蠕动，欲说些什么。
“我……阿殇让我陪她来，我、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陈珊珊的声音带着一抹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很是奇妙。
她从不去打扰他的生活，而他好像也习惯了她类似于透明的存在。
他们之间，都是他去联系她，而她都能第一时间去回应。
习惯等候……习惯被动……习惯不打扰……
这些都已然成为了习惯。
“……”祈辰离轻抿薄唇，不语。
陈珊珊眼底里无法蕴藏的失望，神色黯淡了下来，一张婴儿肥的脸白了白。
果然……她还是打扰到了他了。
“我先走了。”陈珊珊抓起旁边的包包，一股脑地就要往外冲。
莫小殇从楼梯口蹿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陈珊珊离开的手，轻捏了捏。
抬眸扫了眼四周，此时佣人们正在打扫着卫生，这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紧皱柳眉，冷冷地说道“哥，你跟我来。”
拉着垂头的陈珊珊，随意地推开了一间客房的门。
身后传来了男人稳重的脚步声。
“砰——”
门被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莫小殇把陈珊珊拉在沙发上坐下，脸色有些清冽地看着祈辰离。
她开始怀疑了，她的感觉是否错误。
哥对于珊珊，是真的有感情吗？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以身为珊珊的朋友身份过来问你，你对于珊珊，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阿殇……”陈珊珊有些着急地拉她的手，不想让她过多的逼问。
声音有些空洞。
或许，在她心里，她再清楚不过。
只是一味的自我欺骗罢了。
她一直都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而这海市蜃楼将会被无情的打破。
五年了，从她刚开始一味的粘着他，再到拥有他……从那时得无所畏惧，到现在的害怕失去……
她丢掉了女人该有的矜持，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话，越容易得到的，越得不到珍惜……
他得态度一直很明确，是她……在痴心妄想。
她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说好听一点的是女朋友，但其实呢……她连床ban都算不上吧。
她解决了他的生理需求，却空了自己的心。
“珊珊，五年了，女人有多少个五年可以浪费。你把自己的青春都给了他，你得到了什么？别说什么爱情不求回报，这些都是骗小孩的。你们都不愿意捅破这层纸，我来。”
莫小殇有些心疼地反握着她那双冰冷的手。
对方虽是她哥哥，但是她帮理不帮亲。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只要有事业，就算到了40，还是一块香饽饽。
而女人就不一样了，时间是女人最耗不起的。
陈珊珊没有亲父母可以依赖，可以依靠，她说过，她把她当成了最亲的人……
她不能辜负这份感情。
祈辰离薄唇微掀，吐出来几个字，“我不会结婚。”
“……”
陈珊珊的身影一晃，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能不让自己跌倒。
这五个字犹如给她判了死刑，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像是掉进了漩涡里，挣扎着……
这个答案，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可是心口那处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无底洞，冷风呼啸……嗜骨的冷……
莫小殇看着有些不忍心。
她是不是做错了……
“除了那张纸，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这句话，祈辰离是对着陈珊珊说的。
“……”陈珊珊抬眸，眼神空洞。
那你爱我吗？
这句话，她没有再多的勇气问出口。
而是选择了逃离。
“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莫小殇怒吼着，“你还不追？！”
她真的想用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他到底脑袋里，把他砸醒。
这男人，还能再榆木点。
跟薄言冥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怎么就学不来他的洒脱。
喜欢就是占有，难道他情愿看见别的男人娶了她，他才乐意吗？
笨蛋！大笨蛋！
“她需要安静！”祈辰离冷冷地说道。
“……”
莫小殇彻底没脾气了。
要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是他哥，她怕真的会忍不住上前揍他一顿。
安静你妹！
“你是不是在国外有了家事？所以才……”莫小殇实在想不出他不愿意结婚的理由。
死死地瞪着他。
如果他敢回答是，她就让薄言冥来揍他一顿。有了家事还敢出来外面沾花惹草，不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