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一切还不如就依了她,都忘了的好

凉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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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之后,宋医女仿若真就如她那句话说的那样,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每日照常来给萧裕景把脉,送药,跟平时一样同刘刚拿他喝药打趣,偶尔因为某些小事好不给情面的骂他一句,一切都没有

    任何变化。

    对于萧裕景来说,这无疑是伤人的,他心心念念记在心头的事,在她那儿却是一出门,一转角,就忘了个一干二净。可几日下来,他算是想清楚,也想明白了,一切不过就是因为她心头没有他,自然不会去记他说过的话,他的神色,他与她之间的事,正如她说的,她就是嫁乞丐,嫁老叟,嫁瞎子瘸子哑子都不会嫁给他

    的,他再如此下去,只怕是朋友都做不成。

    最终,在不知自己到底是对她是什么感情之下,他选择了放弃,依着她把一切都忘掉,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做一个不再同她说起所谓的负责的普通朋友。

    虽说心中有那么一些他说不出是为什么的苦涩,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相处下来,他与她之间更加融洽了起来,一切也都跟着顺利了起来,不论是治疗还是皇上那边。自那日皇上来看过之后,他对萧裕景,萧王府的关注就少了许多,三日之后来送药的就只有董将军一人了,依着老办法将其哄骗过去后,也不知董将军到底是如何和皇上报告的,反正结果是出奇的好,第

    三次来的时候董将军就带了一个月左右的药量来,这也代表着皇上对他彻底的放下了心。

    完全得到了皇上的信任,也就摆脱了他的监视,不必再藏着装着,萧裕景也可以开始出去活动了,这对伤势来说是极好了,以至于原本需要调养二十日的时间缩减到了十五日。

    在萧王府同萧裕景算是朝夕相处了半个月后,最终到底迎来了离别。可站在侧门前,足足等了一刻的宋医女却没有等到萧裕景,等来的只是急急忙忙从主堂跑来的刘刚,一脸歉意道:“宋医女,王爷今日被那李大人给绊住了,说什么也不给走,实在不能回来送您了,让我赶

    回来同您说一声,改日他去君府的时候一定给你赔礼道歉。”“谁要他的赔礼道歉了,昨日都跟他说了我今日就回去了,他今日还应别人的约。”宋医女一股无名火从心里冒出来,她昨日送药的时候还特意告诉他今日要走,就是提示他来送她,结果他倒好,一早上就

    出了门,现在索性不来了。

    “王爷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那李大人是两朝元老不说,还是王爷的老师,王爷向来尊师重道哪里敢驳李大人的邀约。”刘刚挠着后脑勺,满脸的歉意和无可奈何。看着他这般,宋医女也并非不能理解萧裕景,他向来是一根筋,对皇上那等人都能那样何况对他自己的老师,再回想一下自己,到底有些强人所难了,她与他之间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普通朋友,或许连朋友

    都算不上。

    他是王爷,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女,除了治疗以外又还能有什么关联呢,今日之后只怕见面也不过就是打一个招呼而已,不会再像这些日子里那样嬉笑怒骂了。

    抬起头来,看着那通往萧裕景院子的青石板道,回想起这半个月来的种种,一切一切都仿若昨日,历历在目,特别是那日为了躲避皇上在那床笫之上发生的事。虽说那日说要忘记,可却好像烙在了心头一样,怎么都挥之不去,每次见到萧裕景总会想起,也总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羞涩的不敢去直视他,只得找些其他事来转移心思,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实际上

    早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不过如今萧裕景不来也好,这些个不该有的想法也该随着他的不来一道留在这里了,如她所愿,一切回归原本的平静是最好的。“不来也好,省得他一会又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惹得我一肚子气,得了,告诉你家王爷,赔礼道歉不用了,他按时吃药,不再胡乱喝毒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可不想再来你们这王府住第三次。”说完,宋医女

    转身不等刘刚回话就潇洒了出了门,跃上马车,一敲木板指使马夫驾马而去。眼见着马车走远,刘刚才转身往里走,并没有回主院去,而是走到了一处被灌木丛掩盖的回廊里,看着那站在柱子前痴痴还望着那侧门的方向的萧裕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王爷,人已经走远了,别看了。

    ”

    听到刘刚的话,萧裕景才收回视线来,苦涩的长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这般,刘刚到底是忍不住问:“王爷,您这样做到底是为何呢,您分明就在府里,也想要去送宋医女,何必编谎言说自己个出去了呢,站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你知晓什么,这样对于本王和她才是最好的,她想要的就是这样,我这样才能成全她,否则我去送她的话,看着她,会舍不得,会想要留下她。”萧裕景低下头,看着自己当初触及到她肌肤的那只手,到

    底到最后他还是说服不了自己,还是忘不掉。

    “既然想要留下那就留下好了,最好是把宋医女留下来做王妃,反正王爷您也心悦宋医女不是吗?”刘刚巴不得宋医女能留下来,更是恨不得现在萧裕景就追出去。

    可是萧裕景却嘴角苦涩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王妃之位她根本就不稀罕,而本王……或许也并非心悦她。”

    “不稀罕?并非?”刘刚是听得一头雾水,看着萧裕景完全听不懂。“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您难道不心悦宋医女吗?您看着宋医女的眼神,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心悦她呀。”

    “这些就叫心悦吗?”刘刚的话音还未落地萧裕景就转眸反问,看着刘刚发懵的表情紧接着追问:“那爱是什么样的?什么才是爱?”

    刘刚这萧裕景这一问是彻彻底底的懵了,也呆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相比起萧裕景来他更是个大老粗,哪里懂得这些,心悦,爱,平日里说出来也就那样,可要具体说是什么样,这要怎么说?

    最终他也只能摇摇头,给不出一个答案。萧裕景的希望到底还是落空了,自嘲一声,抬起头看着天,长叹一句:“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爱她,爱是什么样的,我又怎么能挽留她,她又怎么愿嫁给我,一切还不如就依了她,都忘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