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血还没流干净呢

红了容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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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明月在下班前十分钟出了公司,想当然,她是不可能和他一起走的。

    约了贝贞熙和路凌锦,三个女人一台戏,找了个地方坐在那里喝酒聊天,喝完酒,又转到了帝皇,包了一间大包厢,三个人在那里嘶吼着。

    贝贞熙问她,是不是和你家禽兽吵架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真的吵架了,那就好了。

    他们结婚两年,从没有吵过架,因为每一次她一生气,他便不说话,而他不说话,她一个人也生不起气来。

    然后晚上,他总会极尽温柔地爱她。

    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古人说的话还真的挺准,每一次,她都抗拒不了他的爱,以往每一次,她的怒气都会因此跑得无影无踪。

    但这一次,绝不是一场缠绵就可以释怀的。

    而她,在知道他和林落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再和他做那种事了。

    关明月摇摇晃晃回到家时,已过了午夜十二点。

    她满身酒气,踢掉了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朝着二楼而去。

    二楼的楼道里亮着灯,她扶着墙壁,兀自朝卧室走去,伸手推门,推了几下都没有推动,再抬眼时,才发现面前的并不是门,而是某个男人。

    “去哪喝酒了?”

    秦斯年好看的眉头在闻到她满身酒味时瞬间拧紧,他打了她多少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有接听,也不看看现在已经几点了,喝得如此酩酊大醉回来!

    关明月抬眼望着他,酒精使得她漂亮的眸子布上了一层迷雾,像是水波潋滟的湖水,笼罩在似梦似醒之中。

    她呵呵笑了下:“去哪喝酒了……你管得着吗?”

    秦斯年讳莫如深的脸一成不变,完美的身形裹着浴袍,依然堵在卧室门口处。

    “男人可以找女人,女人为何不可以找男人?这个世界上,两条腿的蛤蟆很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关明月晃晃悠悠站在那里,赤着脚抬头望着他。

    “秦斯年,就你长得好看吗?就你活儿好吗?我告诉你,比你好看的男人多得去了,比你器大活好的男人也多得去了……啊!”

    关明月的话才落下,秦斯年便一把攥着她,将她拉向卫生间,拿下花洒就往她头上冲。

    冰冷的水瞬间刺激着所有的感官,关明月浑身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

    “啊——秦斯年,你混蛋!你放开我!”

    她被冲得满头满脑都是,在水花下面极力挣扎着,双手双脚不断扑腾着,像是无助的溺水者般,想要抓住最后的浮木。

    “住手!住手!秦斯年你神经病!你放开我放开我……”

    关明月不断叫嚣着,直到整个人跌坐下去,秦斯年才将冰凉的花洒扔于浴缸内。

    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望着她,她头发散乱,全都披在脸颊上,原本因为醉酒而红晕的脸庞,此刻只剩下一片白色,她靠在那里,单薄的身子不住瑟瑟发抖着。

    这样的一副孱弱的样子,只让他看得心痛,止不住的心痛。

    他蹲下身子,望着她,想伸手替她撩开脸上的头发,她看到他的手伸过来,忙整个身子向后退了退,一脸惶恐。

    他眼里的心疼更甚了。

    “醒了吗?”他没再动,只是望着她问了句。

    关明月此时才像是真正完全清醒了,她深吸了口气,不顾头发上还在滴着水,挣扎着起身,想要越过他,朝卧室而去。

    只是脚步还没迈出,手臂便被人抓住:“要去哪?把澡洗了。”

    说着,他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动手就给她脱起衣服来。

    “别碰我……别碰我……”她的手无意识地想要挡住,可根本抵挡不了他迅速脱着衣服的手。

    外套,衬衣,裙子……

    狂势的吻就那么压了下来。

    呼吸在顷刻间被剥夺,她四周围满满都是他的气息,头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应该要推开他,甚至甩他一巴掌,可是此刻,她却全身无力。

    她挣扎着,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想要推开他,无奈他一使力,便将她轻松抱起,转身跨出了浴室。

    “秦斯年,放我下来!秦斯年……”关明月不断捶打着他,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他直接转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生硬的疼痛,从肩膀弥漫开来,秦斯年大步走向床边,一把将关明月抛至大床上。

    她被摔得有些晕眩,还未反应过来,他高大的身体早已覆上来,她想挥手打他,却发现手腕早已被他固定,他低头,准确无误地封了她的唇。

    她整个人被他压制地无法动弹,而她也早已没有力气动弹,她像是放弃了般停止了挣扎,任由他在她的身体上胡作非为……

    她恨这样的自己,恨这样轻易被他唤醒欲望的自己。

    “秦斯年,不要用你肮脏的身体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果真,秦斯年不动了。

    他的手停在半路上,他的唇还紧贴着她的皮肤,但他整个人,是静止不动的。

    “秦斯年,你给我滚开!”

    她又低低说了句,没有任何的挣扎,但那话语里的冰冷,像是从地窑中窜出来的,一个字一个字,砸得他的心生生疼开。

    但他只停顿了半晌,突然间地,他又低下头来狂吻她。

    她依然没有动,只是又低声说了句:“你的孩子从我的身体里出去才十天,血还没有流干净呢,如果你真下得了手,好啊,我陪你……”

    他瞬间又停止住,她能感觉他急促的呼吸,能感觉到强而有力的心跳,能感觉到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渐渐攥紧。

    她知道,她的话起了作用。

    好半晌,他倏地起了身,没再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