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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不禁沉默了下来。
原来我若离开东海，影响到的，不只是我的那些亲朋好友，还有跟我混的那些人。
尤其是那些风情多姿，妩媚靓丽的小姐！
我依靠在水池的石沿上，一边将手臂搭在江楠的香肩上，一边仰着脸感叹了一声：“责任重大啊！”
身边的江楠没吭声，左织却冷哼道：“我看是那些小姐的咪咪大吧，她们说想继续跟着你，那是因为你能让她们多赚钱，真以为那些家伙冲着你这个人来的！”
我搓火道：“义气，义气懂吗？我是出来混的，要讲义气！”
左织冷冷道：“我现在如果还是警察，你还敢跟我谈什么江湖义气吗？那是电影里演给小朋友看的，现实社会中哪有什么义气，真当自己是陈浩南山鸡哥啊！你和大部分唯利是图的人讲义气？真是脑子瓦特了！”
我不想搭理左织，扭头对江楠道：“她没在江湖上混过，不懂，你也不懂吗？”
江楠迟疑了一下，轻声道：“要是情况真如你说的那样严峻，我建议自保为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总不能因为那些小姐的挽留，而放弃把场子盘出去吧？到时候霍家要是真想憋着坏弄你，肯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体会更深，所以，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讲什么江湖义气，不理智，场子盘出去以后，场子里原来的那些小姐们，充其量也就难过一段时间，时间一长，她们也就习惯了，你又不是救世主，确实犯不着。退一步讲，你要是真有别的什么想法，哪天杀回东海，也不是不能重整旗鼓。”
我皱着眉挠了挠鼻翼，深呼了一口气，认真道：“杀回东海，重整旗鼓，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一定要先攒下人品才好说，但人品怎么攒呢？打嘴炮儿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好了，这几天你再跟那些想盘下咱们场子的人敲敲竹杠，要是能保留我原来对员工提成方面的制度，签合同的时候，他们少给点钱也不是不可以，我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地盘，他们用钱就能买到，这样的买卖，怎么都是划算的，他们不傻！”
江楠淡淡道：“别人盘下咱们的场子，主要是看在咱们这边的人马齐备，不用再招兵买马了，所以才给出了八千万的高价，要是你执意的让他们盘过去之后，保留咱们原来对员工的制度，第一，他们赚什么？第二，这个想法真的很天真，你要是想保留原来的制度，不亏待员工，又不想亏那么多钱，肯定会崩盘的，到时候鸡飞蛋打，不但场子里的人力资源抓不住，看重咱们场子的那些金主们也都跑了！哎，实话跟你说吧，跟那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谈判这些涉及利益的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有的人，确实想盘下来，赚大钱，但有的人，却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只想着一味的从中裹乱！”
听完这番话，我没再急着说什么，沉默了良久，才说道：“两千万，维持原有制度，实在不行的话，就放权，让桑拿城的一些业务骨干盘下来。”
江楠不可置信道：“两千万？你疯了是不是，赔钱也不是这样赔的吧！这么多的项目，一个月的流水恐怕也不止这些！”
我摆摆手，说道：“就这么定了，你这几天尽快落实。”
江楠不平道：“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放权，便宜了自己人呢！”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关键是让那些鸡头拉拉客还行，让她们当家做主？保证没几天，就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你又不是不知道，桑拿城我是花了多大心思，才抢过来的……两千万不少啦，做人得放宽心一些，想想我当初刚来东海的时候，一个月他妈的拿几千块钱的工资，能乐得我屁颠儿屁颠儿的，再看看现在？更何况，许言静那边还能变现一亿多，就算跑路，也亏不了你们的！”
江楠环抱着肩膀，气呼呼道：“你就是个败家子！”
我拍了拍江楠粉嫩的肩膀，劝慰道：“做人呢，得把眼光放长远一些，更何况，这个家还是得我做主！”
江楠不发一言。
我问：“真心想盘场子的，有多少家？”
江楠想了想，说道：“目前已经有七家了，最近风头正猛的秦柳，就是那个曾经和我爸齐名的秦三爷的干女儿，也和我打过招呼了，只是人没有到场罢了，她虽然没有出价，但我想她肯定是志在必得的一方，前段时间杨海川和她争客源，损兵折将的很严重，只是杨海川没有跟你报忧罢了！”
以前东海这边的闵行松江二区，叱咤风云的的确是江浩坤与秦三爷两个人，而自从江浩坤失势，本名秦卫国的秦三爷，的确是进军松江之心不死，现在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据说秦三爷是个很会守江山的家伙，这些年一直龟缩在闵行区，截留了不少客源，但为人又十分圆滑，一直留有余地，让松江这边的地下势力缓慢增长着，而在大环境上，他又为自己赢得了很好的名声，外面人都说他这是自己吃肉，不忘给江浩坤口骨头吃！
毕竟，江浩坤和秦三爷年纪相仿，一开始在东海这边打拼的时候，还是过命的交情，只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分道扬镳了，造成了一种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的局面，这样的局面，维持了差不多已经将近十年的时间！
我想了想，说道：“钻钻法律空子吧，设个门槛儿，对外就说，想要盘下咱家的场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有条件，先让他们报名，谁先拿出一千万的订金，谁就能够优先盘下场子，至于精细条文怎么处理……”
说到这里，我笑嘻嘻的看向了左织，玩味道：“你不是说你比较擅长这一块么，就看你的了！”
左织一脸嫌弃道：“一家拿一千万订金，起码也得有几家上当吧？你这可就不限于非法融资那么简单了！”
江楠惊吓道：“这岂止是非法融资啊，就是诈骗，诈骗的还不是一般人，都是些豺狼，万一你身陷险境，你不惹他们，他们还有可能对你落井下石呢，更何况你还提前阴了他们一把！”
我翻了个白眼，说道：“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我虽然有心护犊子，自己掏腰包，让自己的员工不吃亏，但我又不傻，总不能太亏钱吧，更况且，不坑这些狗娘养的一把，他们知道老子是谁啊？你也说了，他们就是些落井下石的货色，与其让他们落井下石，还不如我主动出击，而且之后的事情，我现在也说不准，万一我还能留在东海呢？我要是留在了东海，和他们合作一把，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左织和江楠都安静了。
这个事情，说小不算小，说大不算大。
忽然，左织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准备草案，这种事情宜早不宜晚。”
江楠谨慎道：“万一霍家来个釜底抽薪怎么办，到时候他们放出话来，谁敢盘下咱们的场子，就是和他们霍家对着干，那就不好了！”
我摇摇头，说道：“不会的，霍家只是想再扶持一个话事人，至于这个话事人是谁，是我不是我，其实不重要，他们更看重的，是有整合东海地下势力能力的人才，我要是把钱捞到手，把水弄的再浑一些，那才更好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乱世出英雄啊，水一直不清不浊的，沉在水底的大鱼怎么可能浮出水面呢？霍家还等着把那条大鱼抓进他们家的鱼篓呢！”
左织和江楠又不说话了，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像是正在盯着猎物的两只小母狼。
我被她们盯得一阵发毛，咽了咽口水，紧张兮兮的问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啥？不会想在水池里，就要一块儿把我上了吧！”
左织轻声问道：“小伙儿，城府挺深啊，以后你要是发达了，不会把这些坏心眼儿都使到我和阿楠头上吧？”
江楠白了左织一眼，责怪道：“说什么呢你，我老公这叫有智慧，现在咱们得好好的服侍他，也好让他今后对咱们更好一些才对！”
说完，江楠对着我勾了勾舌尖，风情万种道：“我今天去桑拿城，看到桑拿部的小坏画儿上多了个新项目，叫一品探珠，我让你尝尝鲜！”
我一脸发懵！
而正在我疑惑什么叫一品探珠的一刻，江楠已经把头没入了水中……
几秒后！
我的背部情不自禁的就挺直了起来，并且猛地深呼了一口气！
卧槽！
卧槽！！
卧槽！！！
恰在这时，左织也游了过来，还松开了身上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