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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章 已经迟了
有救？
白琉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她冷冷的看蔺阳一眼，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来，“你觉得还有救？”
“难道不是么？只要你想，就有希望。”蔺阳急切的看着白琉璃，只希望白琉璃能够回头是岸。
白琉璃看着蔺阳，唇角勾起，眼底闪过一抹蔺阳从未见过的血腥，“我恨男人，从始至终，从未改变！”
“你……”蔺阳被白琉璃的眼神吓到了，他后退一步，心下有些不安。
他确定，他刚刚从白琉璃的目光中发现了恨意与杀意。
浓的化不开的恨。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呆在花楼里么？”白琉璃突然勾唇，眼底闪过沉冷的笑。
蔺阳被白琉璃的目光给吓到了，他下意识的摇摇头。
“那是因为在花楼里，可以更清楚的看到男人的劣根性，可以更好的对他们下手，可以更深层次的发泄我的怨恨，这些年，无声无息的死在花楼里的人那么多，你可知道为什么？”白琉璃的目光渐渐变得诡异起来，她的眸子里闪过黑深的漩涡，好像要把人给吸进去。
蔺阳一瞬间好像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他呆呆的看着白琉璃，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怎么……怎么会是……”
怎么会是白琉璃做的？
别人不知道，蔺阳可是清楚的很，别看这京城之中，看起来很安全，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是他却是清楚的。
这几年，经常有人死去。
有的死的悄无声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睡死过去的。
有的死相极其可怕，杀害他们的手段极其残忍，就连他这个大男人，都看的头皮发麻。
但是那些人查探起来，一个个都死有余辜。
反正都不是个好人。
犯事儿严重的，死相就会特别的惨。
若是情况一般的，就和睡死过去的没什么两样。
他们也不是官府的人，对这样的事情也不会特别的去查探，而且死的人本就是该死之人，他们觉得有人在暗中惩奸除恶也不错。
本来他们还担心那人会被官府给抓住，但是官府那群没用的，根本就查不到一丝一毫的消息，除了知道那人只对男人下手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消息了。
而且后来大家实在查探不出什么来，死的又都是恶人，这事儿渐渐的就没人再管了。
而死的人也渐渐少了。
毕竟……
一个区域里的人，再多的渣，也是有数量的。
“我厌恶男人，也最讨厌男人靠近我，靠近我身边的男人，只有两个下场，要么被厌恶，要么被杀死……”白琉璃冲着蔺阳道，看着蔺阳渐渐失去血色的脸，笑的漫不经心，“你幸好只是在我身边追赶着，如果是……我不确定你现在还能活着。”
白琉璃那毫无表情的脸就这么看着蔺阳，让蔺阳深深的感觉到，白琉璃这话说的有多真。
“怎么会这样？”蔺阳还是不相信。
“看到那些男人欺负女人，欺负老人，欺负孩子，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杀死他们。”白琉璃依然是那淡淡的清冷的模样，可是蔺阳知道，有什么不同了。
他们之间……
再也回不去了。
知道这个消息，比他知道白琉璃喜欢慕容绵还让他崩溃。
“不会的，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蔺阳摇着头，不相信白琉璃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怎么可能会去满是男人的花楼？”
即便是为了杀人，可那么多男人在身边，不也该是难受痛苦的么？
这个理由，他不能相信。
“你不要忘记了，花楼里除了男人，还有各种女人，有的自愿堕入青楼，沦落风尘，但是也有很多是被逼的，在那样的地方，既能拯救那些可怜的女人，又能找到那么多狼心狗肺，心思恶毒的男人，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白琉璃淡淡的开口，语气不带丝毫起伏，说起这话来，完全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
蔺阳虽然很不赞同白琉璃的行为，但是她所做的事情，好像并没有什么错。
只是……
“你杀了那么多人，难道就不会愧疚么？”
“我本来就是杀手，你让一个杀手因为杀人而感到愧疚，是不是想的有点太多了？”白琉璃嘲弄的看着蔺阳，笑的嘲弄，“我说过，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你也永远进不来我的世界。”
“为什么？”蔺阳不懂白琉璃的心情，眸子里闪过一丝茫然，“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因为怨恨男人，就能杀那么多的人么？
如果他们真的有罪，可以直接让官府处置，何必她亲自动手？
和一个杀手说这些，真不知道该说蔺阳聪明还是蠢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白琉璃冷冷的道，随即转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湖面，“在你以为我是你心中的光的时候，而我早已经堕入黑暗，再不见光明，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白天与黑夜的距离。”
“我不信！”
“这种事情，我有什么好骗你的？还是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费尽心机去骗你的？”白琉璃懒洋洋的道，再没了最初的淡然，整个人反而多了几分张狂的感觉。
“你……”
“蔺阳，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不然，毁灭的不止你一个。”
“她……她知道这个事情么？”蔺阳想了想，突然问道。
白琉璃挑眉，“你说的他是谁？”
“暗主。”蔺阳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白琉璃点头，“她自然是知道的。”
“那她……”
“她不支持也不反对，看我喜欢。”白琉璃直白的道。
“她怎么会……”
“因为她了解我，她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也知道，如果不随着我自己的心情，我可能很快就会崩溃，反正我也没为害百姓不是么？”
“你……”
“蔺阳，你不懂，很多你都不懂。”白琉璃突然又笑了，这一笑，像霎那花开，又好像什么东西都飘走了。
“我可以努力去懂得！”蔺阳心慌起来。
白琉璃摇头，轻笑，“只可惜，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