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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兄妹爱上同一人
宋小九出了门去才发现，楚玄澈正在正厅里等自己。
她打了个哈欠，想着从前楚玄澈就不甚聪明，如今更添几分智障。
“你人都来了，还带什么信。”
“信？”楚玄澈本是窝了满眼泪花，一腔深情，整腹酸话准备迎接宋小九，没想到宋小九莫名其妙这么一问，楚玄澈轻轻蹙眉，把这些个都抛到脑后去了。
春晓赶紧小跑着过来，“姑娘，不是这位公子寄的信，是另外有人给您寄了信。”
好吧，宋小九想，反正三人行，必有智障。
此刻殿中，且巧只有她与春晓还有楚玄澈三个人。
在楚玄澈好奇目光的注视下，宋小九随手把那封信揣到了袖子里。
“殿下怎么有空过来？”
“我若再不过来，你就要嫁给慕容止了。”
宋小九本想说就算是殿下您来了我也要嫁给慕容止，不过想想这话实在是太讨打了一些，便笑笑开口，“不会的。”
楚玄澈还未来得及惊喜，就听得宋小九道：“定的日子不是今天。”
楚玄澈深呼吸一口气，若不是自己喜欢宋小九，此刻定然要打爆她的头。
“你已经决定了吗？”
其实宋小九一直以来与慕容止的情投意合，楚玄澈都是看在眼里的。
况且二人在众人面前宣布了这件事，肯定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但是楚玄澈就是想再来问一问宋小九。
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只知道夜晚眺星空，仰头都是你的眸子。
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只知道岁月虽漫长，想你便分秒都快活。
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只知道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哪怕你是在承认你与旁人的爱情。
原来我有这么喜欢你。
宋小九点了点头。
“你与慕容止一道出去那么久，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现在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公平，你真的就不再给……给本殿一次机会了吗？”
楚玄澈说话的时候不敢停顿，可是只是中途换了一口气，便哽咽住了。
他差点没忍住，让自己泪洒当场。
我们读书读史，读别人的爱情。
我们说豁达说放手，说不强求。
但是若我有办法，我也就不爱你了。
我就是因为没办法豁达没办法放手，没办法不强求，所以才这么爱你。
上天可以从现在开始剥夺走我的一切，我要与你在一起。
这世上有那么多喜欢我的人，她们样样都好，只可惜不是你。
宋小九抿唇，忽然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楚玄澈。
“哈哈，”楚玄澈忽然吸了吸鼻子，弯着眼睛笑，“我就是帮沉瑜问问，那丫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居然一直对你芳心暗许。”
楚玄澈用力让自己的桃花眼高高扬起，让长长的睫毛掩盖住自己眸子里的湿意，让宋小九看不见自己通红的眼眸。
“九公主还好吗？”
“不太好，”楚玄澈眨了眨眼睛看别的地方，“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顿饭都吃不上，睁眼闭眼都是你的脸，耳边总萦绕着你要大婚的声音，等了你这么久盼了你这么久，没想到把你盼到了别人的怀里去，天天躲在房间里喝闷酒，喝醉了才敢悄悄叫一声你的名字，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来看你一眼。”
楚玄澈没有说到后面的时候，宋小九还真以为他是在说楚沉瑜。
楚玄澈一边在心里悄悄骂自己没有出息，一面悄悄红了眼睛。
你看，你既然不肯关心我，我便假装你在关心我。
“三殿下……”
“没事，”楚玄澈举起手来摇了摇，挡住宋小九看向自己的视线，“我会去参加你的婚宴的，宋小九，未来无我相伴，你可要过得好一点。”
“对了，”楚玄澈忽而笑了一声，满面洋溢着暖意，“你大婚的时候要用的酒可定下了吗？一般的喜酒我可不愿意喝。”
宋小九喉咙干涩，“定好了。”
“那就好，那我这几日就不喝酒了，只等着那一顿了。”楚玄澈原本是满腔真情想要诉说，可真到了宋小九这里，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不是吗？
她有了爱人，她的爱人也爱她。
很好了，她以后会很好很好的。
自己除了站在道路两旁为她鼓掌欢呼，什么也做不了。
楚玄澈喉间干涩，再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便与宋小九作辞。
宋小九看着楚玄澈离开的背影，亦是悄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几天有时间，也许应该去看一看楚沉瑜才是。
如此想来自己怕也是作孽了，楚沉瑜从前怕是未曾喜欢过人，头一个喜欢自己，竟然还是个女人。
世人皆说，初恋若是太不圆满，今生都很难相信爱情。
宋小九又叹了一口气。
她展开袖中的书信，扫了几眼。
其实刚刚楚玄澈在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
这封信，是宋问源寄给自己的。
楚玄澈没想到，自己随口在宋小九面前说的话，倒是一语成谶。
他刚从宋小九的住处出来，便在拐角那里看见了一方熟悉的裙角。
楚玄澈直接过去把楚沉瑜从墙角拽了出来。
楚沉瑜只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三哥……”
“你来了多久了？”楚玄澈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红了眼睛。
“你来了我就跟来了。”楚沉瑜搓着自己的衣角，她不知道宋小九的住处，只好跟在楚玄澈的身后。
楚玄澈揉了揉楚沉瑜的头顶。
自己这个妹妹，算是皇家里唯一没有被浸淫的了，楚玄澈到底还是心疼她。
楚沉瑜眨了眨眼，豆大的泪珠啪嗒就碎在了地上。
此时，楚玄澈忽而听得头顶有人轻声一笑。
“怎么，兄妹二人这是在惺惺相惜？”
楚玄澈都不用抬起头来，也知道上头那个人是谁。
“和你有什么关系？”
楚玄澈声音一冷，拽住了楚沉瑜的胳膊，仰头往上看，满眸寒意。
楚沉瑜听得“同病相怜”四个字，又红了眼睛。
“怎么，我说的不对？兄妹喜欢上同一个人，真是有意思。”